“别人是光荣退休,而我是可耻入狱,反差之大,深感痛惜……”徐志良在忏悔录中深刻反思,悔不当初。
徐志良是杭州市规划和自然资源局临安分局原一级主任科员,于2021年9月退休。本以为自己“安全着陆”,半年后却发现竟是“南柯一梦”。
由风及腐 甘被围猎
1985年,徐志良退伍转业到乡政府工作,成为一名国家公务人员。因工作认真,业务精通,很快担任中层干部。2014年,53岁的徐志良不再担任中层干部,但因工作经验丰富,被调到涉及土地资源管理的区土地整理中心岗位工作。
“2014年6月调到临安市国土资源局土地整理中心后,我手中的权力变大了,接触的都是造田造地的工程老板……”徐志良坦言,那时觉得退休前在这个岗位工作有面子,是自己本事大。在盲目自大中,他滋生出退休前捞点好处的想法,伸出了贪婪的黑手。
到了土地整理中心工作后不久,徐志良的办公室开始变得热闹,电话也变多了,隔三差五就有人请吃饭、邀唱歌。他一下成为了老板们眼中的红人,业余生活变得十分丰富,陶醉在一声声讨好声中,开始和老板们称兄道弟,热衷于和他们打成一片,心甘情愿用手中的权力为送其财物的老板们服务,使自己在违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每当逢年过节,希望得到徐志良关照的老板们便纷纷“登门拜访”,不仅常常送上名烟名酒等礼品,还邀请外出游玩,提供“吃、住、玩、乐”一条龙服务。在他们的“甜言蜜语”和“糖衣炮弹”面前,徐志良越过了政商交际的“边界线”。
“我将收点烟酒、礼金当作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把人家给我拜个年、送个红包看成是人之常情。”被调到重要岗位工作,他却没有守住底线,未能保住晚节。
变相“投资” 权钱交易
随着思想的变质,徐志良的人生观、价值观变得扭曲,将出入娱乐场所、接受服务对象宴请视为一种常态,“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错误思想变得根深蒂固。
起初,都是老板们上门,以徐志良在项目顺利通过验收上给予帮助为名,送上“感谢费”。徐志良在收受“感谢费”后,为老板们在相关镇街实施的农村垦造耕地项目的立项、勘验、验收等环节提供帮助,谋取利益。
徐志良在收钱时虽然有过一时的担心害怕,但很快被自己对金钱的欲望吞噬了。他总是心存侥幸,认为自己不会运气差被查,即使被查,老板们肯定不会把自己说出去,于是他的贪婪之手也越伸越长。
之后,徐志良开始以可提供帮助为由,用家人、特定关系人“入股投资”和借款为幌子,主动变相向管理服务对象要好处、要“分红”。
2016年初,徐志良的特定关系人成立某农业科技有限公司,徐志良入股投资变相收受管理服务对象“管理费”13.5万余元;2016年10月,徐志良欣然接受鲁某某以投资获利名义所送“好处费”3万元,并以购车钱不够,让鲁某某帮助支付车辆购置税1.5万元;2017年5月,徐志良以其女婿的名义投资管理服务对象叶某某的垦造耕地项目,变相收受所谓的“投资利润”6万元。2017年初、2019年底、2021年初,徐志良向管理服务对象张某某表示帮助介绍项目、提供便利要提前拿“好处费”,分别收受张某某现金人民币共计40万元。
做“贼”心虚 找钱消“灾”
2018年6月某晚,徐志良在接受管理服务对象宴请过程中,与朱某发生口角并致其受伤。朱某以要到纪检监察机关举报徐志良违纪违法为要挟,敲诈勒索徐志良。徐志良便想拿钱消“灾”,找他人出面周旋,最终谈拢给朱某20万元了事,徐志良表示认可。
可这不光彩的20万元哪里来呢?习惯“兄弟”开销的徐志良,又将手伸进了老板的口袋。他经过反复做管理服务对象谢某某和吕某某的工作,承诺会在垦造耕地项目中给予帮助,要求谢某某承担15万元、吕某某承担5万元。怕正在施工的项目出问题,又想后续项目能获得徐志良的帮助,谢某某和吕某某只好同意。
纸终究包不住火。2022年4月初,临安区纪委监委对徐志良严重违纪违法问题进行审查调查。经查,徐志良身为党员领导干部、国家工作人员,违反政治纪律,对抗组织审查;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受礼、接受可能影响公正执行公务的宴请、旅游、KTV唱歌娱乐等活动安排;违反生活纪律,与他人发生不正当性关系;违反国家法律法规,利用职务便利,非法收受或索取他人财物,为他人谋取利益,涉嫌受贿罪。
2022年6月,徐志良因严重违纪违法,被开除党籍,并按规定被取消退休待遇。2022年9月,因受贿罪,被临安区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35万元。
“作为一名公务员,理应倍加珍惜,好好工作,可我没有守住法律底线,没有保住自己的晚节……”61岁的徐志良本应在家享受天伦之乐,可他深陷贪腐泥潭、难以自拔,身陷囹圄成为他悲叹的收场。
“辛辛苦苦三四十年,最后走了这么一条路,真的是自作自受。”这是罗国建发出的深刻忏悔。
罗国建,1978年参加工作,1984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德清县原三合乡党委委员,德清县原二都乡党委委员、副书记、乡长,德清县原莫干山乡党委副书记、乡长,德清县原上柏镇党委书记,德清县原武康镇党委副书记、镇长,德清县副县长,德清县委常委、副县长、县委政法委书记,德清县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德清县人大常委会党组书记、主任。2022年9月被开除党籍、取消退休待遇。2022年12月,罗国建因犯受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二十五万元。
罗国建在党的教育培养下,从一个农村子弟一步步成长为正县级领导干部,曾经满怀理想、努力工作,为德清本地的经济发展、社会稳定作出了一定贡献,分管的工作也曾获评省、市先进,他本人也多次被评为国家、省、市级先进个人。德清当地群众对罗国建的工作赞誉有加,父母也引以为傲,但最终沦为阶下囚,令人惋惜,其走向堕落的深层次原因也更发人深省、令人警醒。
背弃理想,精神高地崩塌
1978年7月,罗国建高中毕业后进入当时德清县三合乡农机站工作,1984年7月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此后不久就担任了乡团委书记、党委委员等职务。
“感谢组织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给了我这么一个平台。”罗国建感慨,感怀于组织的关心培养,也曾立下初心,胸怀抱负。于是,在那段时间里,努力工作,为群众多做事、多排忧、多解难,便成为了罗国建身体力行的“名片”。
1999年11月,罗国建仕途又踏上一个台阶,担任了德清县副县长。“逢年过节,面对送礼的人,我爱人一个人在家里,她把窗帘门灯都关掉,以谢绝送礼人登门。”罗国建讲述,自己在刚担任副县长的时候,还是能够守住自己的底线,谢绝一些不必要的应酬,坚决不收受任何礼品。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人对罗国建说:“你这样不近人情,今后朋友都没有了。”面对这样的说辞,罗国建思想出现波动,慢慢演变成为觉得有落差的心理,他自己坦言:“我不收礼,别人也不相信。最后觉得不收也一定程度上吃亏了。”
思想上松一寸,行动上就会散一尺。据办案人员介绍说,在这种错误思维的影响下,罗国建便开始收受礼品、礼金和礼卡,行为也越来越失范,从一开始收受土特产的战战兢兢,到收受高档烟酒和购物卡变得心安理得,再到借出国考察之机用公款旅游觉得理所当然……罗国建步步沦陷,最终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他人的一番话即令其内心产生动摇,说到底还是理想信念不够坚定!罗国建感慨道,政治理论学习只是走形式,没有沉下心去学习和思考,导致政治素养不高、党性觉悟不强,缺乏政治定力。
理想信念是人生和事业的灯塔,决定了方向和立场。没有了理想信念的引导,就犹如“盲人骑瞎马,黑夜临深潭”,注定要出事,注定要自毁。正如罗国建忏悔书里所说,“正是因为我动摇了理想信念、忘记了初心使命,才成为了今天的阶下囚。”
贪欲滋长,纪律底线失守
“贪如火,不遏则燎原;欲如水,不遏则滔天。”党员干部一旦私欲膨胀,随时都有可能破纪破法,最终被“击倒”。
罗国建在忏悔书中写道:“工作中与企业老板交流的时候,经常会被灌输一些金钱至上的理念,企业老板出入各种高档娱乐场所,想想自己奋斗了几十年,在物质生活上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在身边企业老板的影响下,罗国建逐渐产生了不平衡的心理,价值观开始扭曲,奉行“金钱至上”“利益至上”,萌生了投资赚钱的念头。
2002年,德清县某房地产公司负责人徐某某邀请罗国建投资旗下的石矿项目,这与心里早有悸动的罗国建一拍即合。于是,2002年至2019年期间,罗国建让其妻子分别投资徐某某的两个石矿项目,违规获取收益共计140万元。
2012年,德清县成立矿山综合治理领导小组,承担全县深入推进矿山综合整治工作,罗国建担任县矿山整治领导小组的组长。彼时的他本应当积极将矿山投资收益退交组织,但最终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将此事瞒了下来。
丰厚的投资回报更加助长了贪欲,也令其越来越漠视纪律规定的要求。
2012年,罗国建在服务企业中结识了德清某娱乐股份有限公司股东陈某某。工作中,罗国建也帮助该企业解决了一些实际问题,一来二去便与陈某某熟络起来,2016年,罗国建受陈某某邀请投资该公司定向增发股票。2016年至2019年间,罗国建以其妹夫名义共同出资150万元投资陈某某持有的该公司定向增发股票,违规获取收益共计100万元,其中罗国建个人实得66.7万元。
对于领导干部从事这种投资,罗国建并不是不清楚违规违纪。罗国建自述,明明知道领导干部是不能投资矿山的,但还是让妻子投资了徐某某的石矿,明明知道领导干部是不能投资未公开发行股权的,还是通过陈某某投资了其持股公司的定向增发股票。
罗国建在忏悔书中写道:“当时有点紧张、害怕,但最终还是经不住诱惑。”殊不知,这已经是一只脚踏进了严重违纪违法的深渊。贪欲是“人性的弱点”,对于党员领导干部而言,学会克贪止欲是一门必修课,要时刻保持清醒头脑,绝非分之想,拒非分之物,耐住清贫,守住寂寞,管住小节,抵住诱惑。
以房谋利,人生境遇尽毁
党纪国法是党员干部最基本的行为准则,是不可逾越的“红线”。身为党员干部,如果心中无党纪、眼里无国法,就必然会“踩雷”“越界”,直至滑向腐败堕落的深渊。
沈某某是德清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负责人,2007年他在德清拍得一块土地准备从事房地产开发,但未及时缴纳土地出让金以致产生滞纳金,根据相关规定,在缴清滞纳金后才能进行后续开发。为此,沈某某找到罗国建帮忙。2008年8月,时任德清县委常委、副县长、县委政法委书记的罗国建,利用其分管国土领域的职务便利,召开专题会议,协调各方,为沈某某经营公司在延缓缴纳滞纳金及变更土地受让主体等方面提供帮助,从而使得房地产老板顺利开发房地产项目。
2009年下半年,沈某某公司开发的一处楼盘开盘,罗国建便主动联系沈某某预订一套房产,沈某某为感谢罗国建的帮助,提出向罗国建低价出售该套房产。最终,罗国建“低价”购买该房产,通过此种方式收受贿赂102万余元。
2009年至2017年,应商人朋友须某某请托,罗国建利用职务便利为须某某经营的某生态园公司项目土地指标、调整土地性质等方面提供帮助。
2010年1月的一天,罗国建提出让须某某帮忙在海南购买房产。而彼时,海南正值房地产“热”,房产紧俏,为感谢和求得罗国建的关照,须某某在帮其购得两套房产时还代为支付了37万余元的中介费,罗国建予以认可。截至2016年5月,罗国建将房款支付给须某某,但未支付相应中介费。罗国建坦言道:“我知道他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向我贿送好处,但还是接受了。”
眼里看得破,肚里忍不过。罗国建一次次上演着这种戏码,虽然知道非法收受财物带来的恶果,但最终还是把持不住,予以收受。经查,罗国建多次利用职务之便为房地产开发商谋取利益,非法收受财物共计158万余元。
罗国建发出深刻忏悔:“我已无颜面对自己的家人,愧对组织对我的培养。我本来可以与一家人团聚,含饴弄孙、其乐融融;我本来可以孝顺父母、照顾长辈;我本来可以安度晚年、享受生活,但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我后悔啊,悔不该自己做错的这一切啊。”
只有在立根固本上下足功夫,才会有强大的免疫力和抵抗力,才能防止歪风邪气附体近身。广大党员干部无论党龄长短、职务高低,都不能放松党性修养,不能淡忘初心使命,必须时刻保持理论上的清醒、政治上的坚定,强化自我修炼、自我约束、自我改造,自觉抵制错误思潮的侵蚀,想一想有些事情该不该做、能不能干,时刻自重自省、慎独慎微,严守纪法规矩。
(湖州市纪委监委)
“在本该努力工作、好好生活的年纪,我却没能抵挡住外界诱惑,贪图享乐,最终毁了自己和家庭。”回想起自己的违纪违法历程,杭州市桐庐县合村乡原村镇建设和生态环境办公室主任楼宇掩面忏悔。
家庭变故,他萌生及时行乐的歪念
1984年,楼宇出生在桐庐的一个普通家庭,大专毕业后进入当地一家建筑公司担任施工员。2008年,楼宇应聘成为该县富春江镇的一名镇聘干部,负责乡镇招投标管理等相关工作。由于手中掌握工程发包等具体消息,楼宇逐渐成为工程老板们恭维的对象,经常参加他们的“吃请”,并收受送来的礼金礼卡。也正是从那时起,贪图享乐的种子在楼宇心底扎下了根。
2012年,楼宇成功考取了合村乡政府事业编制。因为之前有相关工作经历,他被分配到了村建办,负责工程管理等工作。2015年,楼宇父亲因重病早逝,联想到之前祖父也是因为家族遗传病过世,这让他的心理上产生了一丝微妙变化。“我怕像他们一样身患绝症、早早过世,还不如趁年轻尽情享受生活。从那时起,放任自我、及时行乐的想法彻底被激化。”楼宇在忏悔录中写道,这也是他人生道路的重要拐点。自此,他完全进入了吃喝玩乐的节奏,并流连于娱乐场所。
生活不如意,他在“八小时外”麻痹自己
2016年,组织任命楼宇为合村乡村建办主任。当上主任后的楼宇,在工程招投标、日常监管、中介公司推荐等方面有很大话语权,自然有更多的工程企业老板“围”上来,楼宇也愈发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优越感。也就是在同一时期,楼宇母亲因疾病动了大手术,身体每况愈下,楼宇与妻子之间矛盾纠纷不断,关系日趋紧张。生活方面的不如意让楼宇选择在虚拟世界和夜生活中麻痹自己。打游戏是他排解发泄的方式,最疯狂时,楼宇单日游戏充值就有1万多元。“那段时间,除了吃饭、睡觉、上班以外,几乎都在玩游戏。”“在现实生活中,我安于现状,得过且过。但在虚拟世界里,游戏玩得好让我觉得很有面子。”楼宇回忆起自己那段时间的“疯狂与放纵”,直言这些年玩游戏一共花了30余万元,最后却只以1万元的价格就卖掉了游戏账户。
除了网游,楼宇还沉迷于KTV会所,醉生梦死成了他的生活追求。“去会所就像我玩网游一样上瘾了,在外面吃饭,哪怕再晚也还要去会所喝得尽兴才作罢。”据办案人员介绍,楼宇对会所到了痴迷的地步,有时一周有4到5天都是在会所喝酒。
为支撑高额消费,他上演“权力变现”戏码
一边是欲罢不能的快感,另一边则是难以承受的“高消费”。捉襟见肘之际,楼宇想到了那些“交好”的老板们,他深知自己手中的权力正是老板眼中的“唐僧肉”。于是,便以借为名通过收受老板们“好处费”来填补债务窟窿,有时甚至还拆东墙补西墙,违规借款来还朋友欠款。
2017年底,承接抱坞村旱改水提升项目的廖某某等人找到楼宇,希望他能帮忙用自己推荐的审计公司来审计工程项目。尽管不符合规定,楼宇还是一口答应。在他的“协调”下,该项目迅速完成结算审计,并顺利拿到工程款。2018年初,楼宇以儿子生病急需用钱为由向廖某某等人提出“借款”9万元。为了继续得到关照,廖某某等人爽快答应,并把钱如数打到了其账户上。2020年底,楼宇又“如法炮制”,向承接合村村旱改水提升项目的叶某某“借款”13万元。
据办案人员介绍,旱改水项目中共涉及工程老板12名,其中10名与楼宇之间存在不正当经济往来,楼宇在其中收受的好处费占全部收受好处的一半,其当时的疯狂程度可见一斑。经查,2009年至2021年,楼宇利用职务便利,为他人在工程承建、业务承接等方面谋取利益,非法收受他人财物共计人民币74万余元。
疯狂过后,留下的只有无比惨淡的现实
“就像是武侠小说中走火入魔的人,完全魔怔了,有什么事也是我快活之后的事,反正过一天算一天。”回顾那时的精神状态,楼宇也感到错乱。玩网游和在会所醉生梦死时,那是一种不管不顾的癫狂;但回到现实世界,一闭眼就是警察在拘捕自己的画面,有时候整夜整夜失眠,如同惊弓之鸟。据办案人员介绍,至案发楼宇尚有160余万元银行信用贷款和70余万元受贿赃款不能归还或退缴,而这些钱都被他用在了挥霍享乐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听说可能有人举报自己时,心里有“鬼”的楼宇惶惶不可终日。2022年2月17日,在通过视频观看了县纪委全会后,内心挣扎许久的楼宇选择主动投案,“投案后我一下子放下了沉重包袱,这是我人生中最正确的一次选择。”虽然及时悬崖勒马,但是自以为有小聪明的楼宇还是心存侥幸,在去县纪委监委谈话室前,故意将联系工程老板并收受贿赂的手机卡扔进了小区下水道,并将与他们的微信聊天记录全部删除。然而,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
经查,楼宇理想信念丧失,法纪意识淡漠,无视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接受管理服务对象安排的娱乐活动,接受管理服务对象宴请,违规出入高消费娱乐场所,接受有偿陪侍;无偿借用管理服务对象的钱款,违规从事营利性活动;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并非法收受他人财物,数额巨大。2022年6月,楼宇受到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处分。
经法院审理查明,2009年至2021年,被告人楼宇利用职务便利,为他人在工程承建、业务承接等方面谋取利益,非法收受他人财物共计人民币74.715 万元。2022年10月28日,楼宇因犯受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三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20万元。
“我之所以走上贪污受贿犯罪的道路,很大的原因是一个‘赌’字,我希望把自己惨痛的经历讲出来,为其他党员干部敲响警钟。”留置室内,湖州市南浔区练市镇财政所原所长沈洪在忏悔书上这样写道。
从“找乐子”到“赶场子”,他慢慢沉迷赌桌
“2008年8月,我刚来到镇政府上班,那天我就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回忆过往,沈洪说自己也曾意气风发、努力上进。
那时候,为了做好工作,沈洪经常走农户、跑工地。“熟络以后,经常有一些村干部、包工头叫我一起打麻将。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认为这只不过是消遣娱乐、拉近关系的一种方式。”沈洪回忆说。
殊不知“堤溃蚁孔,气泄针芒”,从一开始抽空“找乐子”,到后面主动“赶场子”,沈洪开始沉迷赌桌,久而久之,他的工资收入根本无法偿还赌债,他便开始靠刷信用卡、借贷款度日,几年下来已经欠了数十万元的贷款。
与此同时,沈洪身边的老板“朋友”也逐渐多了起来,为了能够及时弥补赌博造成的亏空,沈洪便试图找这些“朋友”帮忙。从2010年开始,沈洪多次找到承包土方工程的老板叶某借款,用以偿还赌债。而当时身为练市镇新区建设办公室副主任的沈洪也决定用手中的权力“投桃报李”。于是,沈洪在测量叶某承包的土方回填工程量时故意“放水”,而叶某则心领神会地免除了沈洪的部分借款。有了所谓“好友”的“帮衬”,沈洪在牌桌上更加“肆无忌惮”,赌注越下越大,在赌博的泥潭中越陷越深。
从“财神爷”到“受贿人”,他赌上前程与人生
2015年,沈洪开始负责练市镇的融资工作。由于融资工作具有专业性强、服务周期长等特点,再加之领导的信任,不久后,沈洪在练市镇的融资业务上就有了绝对的“话语权”,他也成了众多融资中介商眼中的“财神爷”“摇钱树”。
2015年下半年,某融资中介经理杨某在与沈洪商谈融资中介费过程中,主动提出送给沈洪30万元好处费,希望他不要再“压价”了。一边是越来越多的赌债,另一边是唾手可得的钱财,沈洪内心的天平在贪欲的加码下失衡了,他收下这30万元行贿款,并且转身就回到了赌场。
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再也无法收手。此后的5年多时间里,沈洪陆陆续续从多名融资中介商处收受好处费共计198.4万元。有了源源不断的资金,沈洪的赌瘾愈发膨胀。“8万、32万、70万……”沈洪单笔受贿的数字越来越大,一个个装着巨额现金的袋子被沈洪装进车辆后备箱后直奔赌场,直至挥霍一空。
从“被动拿”到“主动找”,他深陷泥潭难自拔
慢慢地,在赌博泥沼中越陷越深的沈洪不再满足于等着别人“送钱上门”,而是想方设法去“多搞钱”。
“融资中介费受市场波动影响,没有统一的收费标准,只要将中介费控制在最高限额以内,我稍微提高一下中介费的收费点数,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沈洪在融资中介费上动起了“空手套白狼”的心思。
在一次洽谈中,他向某融资中介提出了这样的想法,该中介商予以默许,便将原定的中介费提高了0.015%,沈洪由此套取财政资金27万元。此后,在签订其他贷款协议过程中,沈洪又分3次虚增了152万元“中介费”予以套取。通过上述方式,沈洪贪污财政资金共计179万元,实得153万余元。而这些钱,再一次被沈洪投进了赌博这个无底洞。
在沈洪的手机中,至今还保存着他哥哥给他发来的信息:“听外面人说你赌得很大,你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妻子也曾多次苦劝沈洪不要赌博,然而彼时的沈洪却充耳不闻,在赌博和权钱交易的泥潭中无法自拔。
“莫伸手,伸手必被捉。”2022年6月,湖州市南浔区纪委监委对沈洪立案并采取留置措施。
经查,沈洪违反政治纪律,在得知相关人员被调查后,为掩盖其严重违纪违法问题,将部分赃款归还给行贿人,串供并伪造证据;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收受可能影响公正执行公务的礼品、礼金、消费卡等财物;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工程承包人、融资中介商谋取利益,先后多次收受他人所送的现金、加油充值卡等财物,共计198.4万元,涉嫌受贿犯罪;利用职务便利,侵吞国有企业资金,共计179万元,涉嫌贪污犯罪。2022年9月,沈洪因严重违纪违法,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2022年11月,沈洪因犯贪污罪、受贿罪、洗钱罪,数罪并罚被南浔区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八年三个月,并处罚金五十五万元。
“在党纪国法面前,心存侥幸、明知故犯是一场必输的赌博,输掉的是人生的前途、家庭的幸福,谁都赌不起。” 站在审判席上,沈洪发出这样的感慨,但为时已晚。
“我不该套取扶贫互助会资金 ,我辜负了村民对我的信任,我对不起他们。”2022年1月20日,苍南县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审理苍南县钱库镇大云兜村原村委会主任郑和勇挪用资金案,面对法庭的审判,郑和勇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心存侥幸,盯上扶贫互助会资金
2014年1月,经营包装公司的郑和勇成功当选钱库镇大云兜村村委会主任。在村民眼里郑和勇为人诚实和善,热心为民,是一位实打实的好主任。可就是这么一位有着好口碑的村主任,怎么会辜负村民信任,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呢?事情还得从当年11月钱库镇大云兜村成立扶贫资金互助会说起。
大云兜村扶贫资金互助会是经苍南县民政局批准设立,苍南县扶贫办负责业务指导的非营利性组织,其宗旨是支持会员发展农业生产经营与加工。出于村民的信任,郑和勇被推举为该互助会的理事长兼法人代表,理事会另有成员5名、监事1名。互助会原始资金由两个部分组成,一部分是51名会员每人会费500元,合计25500元;另一部分是苍南县财政无息借款20万元及苍南县扶贫资金联合会一年一还的低息借款30万元,共计52.55万元。互助会规定只有会员才能借款,借款用途只能是用于支持会员发展农业生产经营项目,借款期限一年,借款限额2万元。扶贫资金互助会成立伊始,郑和勇也是一如既往地尽心尽责做好互助会资金的日常管理,互助会会员也是给予他极大的信任和支持,扶贫资金互助会支农助农的作用逐步得到显现。
然而,从2015年下半年开始,郑和勇经营的包装公司出现资金周转不畅的情况,每况愈下的经营状况让他倍感压力、焦头烂额。“我手中掌握着村扶贫资金互助会的存折,这些钱如果能拿一些出来给我暂时用于公司资金周转就好了。”在管理的互助会资金和经营压力面前,郑和勇第一次有了“歪念”。2015年12月9日,郑和勇冒用其他会员第一次挪用互助会资金2万元。
变本加厉,肆无忌惮挪用资金
有了“一”就会有“二”。郑和勇利用担任村委会主任的便利,每当有村民来找他办事提供身份证时,他就偷偷复印保留一份。此后,在村民不知情的情况下,郑和勇为多位村民办理入会手续,而后再冒用他们的名义伪造借款合同,并在合同上虚构借款用途为种植水稻、购买化肥和农具等,而实际“借”出互助会资金给自己及好友郑加好周转使用。
2016年1月,郑和勇变本加厉,再次协同好友郑加好伪造借款合同,向扶贫互助会一次性“借”了13.6万元用于郑加好铜门生意资金周转,自己另外单独伪造借款合同,“借”了12万元用于其包装生意资金周转。2017年1月,县扶贫资金联合会一年一还的低息借款30万元到期,需要归还本金和利息。但郑加好只归还了利息9600元,郑和勇只能四处借钱归还本金和剩余利息。还款后第二天,在郑和勇操作下,大云兜村扶贫资金互助会又马上向县扶贫资金联合会低息贷款30万元。贷款到账后,郑和勇和郑加好又以他人的名义伪造借款合同,从村扶贫资金互助会“借”出30.88万元用于归还之前用于还贷的借款。之后,郑和勇又陆陆续续地以同样的方式不断腾挪套取村扶贫互助会资金,自以为无人知晓,殊不知已经触碰了红线,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
悔不当初,终究难逃恢恢法网
2019年,郑和勇和郑加好各自的公司愈发经营惨淡,拆东墙补西墙的把戏已经无以为继,他们已经完全无力偿还之前多次从村扶贫互助会挪用出来的资金。2019年,苍南县委巡察组进驻大云兜村巡察,发现了村扶贫互助会入不敷出,已经成了一个空壳,立即将该线索提交给苍南县纪委监委。
2019年7月23日,迫于压力郑和勇主动到钱库镇监察办投案,供述了其伙同郑加好挪用村扶贫互助会资金的违法犯罪行为。此时的郑和勇虽然非常害怕,但心存侥幸,只供述了郑加好挪用的款项,以为这样可以“蒙混过关”。
县监委介入调查后,通过资金追踪,发现郑和勇个人也存在挪用资金的行为。在铁一样的证据面前,郑和勇不得不交待自己挪用资金的全部犯罪事实。
经查,2015年至2018年,郑和勇利用担任苍南县钱库镇大云兜村扶贫资金互助会理事长兼法定代表人的职务便利,单独或伙同郑加好通过冒用其他会员,伪造借款合同、借款人及担保人签名的方式,多次将互助会资金挪作投资经营使用。郑和勇挪用互助会资金共计42.8万元,其中伙同郑加好共同挪用归郑加好使用的资金13.6万元,至今尚未归还;郑和勇单独挪用资金29.2万元,已全部归还。
2022年2月,郑和勇因犯挪用资金罪,被苍南县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八个月;郑加好因犯挪用资金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七个月。
与此同时,苍南县纪委监委向该县农业农村局发送监察建议书,要求完善机制,加强监管,举一反三,确保类似事件不再发生。该县农业农村局立即就监察建议书反馈的问题进行专题研究,积极对接乡镇,要求各乡镇切实履行乡镇主体责任和监管责任,并督促和指导属地扶贫资金互助会按要求在民政部门进行年审。为更好地防范和控制风险,该局还委托第三方机构对各扶贫资金互助会进行全面调查,进一步掌握村级扶贫资金互助会等扶贫资金互助组织管理和互助资金运行情况,有力保障村级扶贫资金互助会规范运行。
“如今想来,我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可耻。在那些老板眼里,我不过是个权钱交易的工具罢了。”随着法槌的落下,竺君曾经春风得意的仕途戛然而止。
竺君是浙江省嵊州市交通局原党委委员、副局长,曾担任104国道禹溪至艇湖景观改造建设工程指挥部副指挥、104国道嵊州段改建工程指挥部副指挥等职。2017年2月退休后,原以为安全着陆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美好人生会随着一纸立案调查通知书破碎……
竺君19岁参军入伍,在部队,他肯吃苦、够努力,当兵第二年就入了党。从部队转业后,竺君先是顺利被分配到了嵊县总工会,随后在当地人事局、组织部任职。1998年5月,41岁的竺君被提拔为嵊州市交通局副局长,迎来了事业的高光时刻。
此时的竺君不仅是家族的荣耀,也成了当地工程老板争相讨好的“香饽饽”。在项目工程老板一次次糖衣炮弹的攻势和众星捧月般的奉承下,他思想发生滑坡,廉洁防线失守,踏上了违纪违法的不归路。
2002年,嵊州市某针织厂负责人商某找到时任104国道禹溪至艇湖景观改造建设工程指挥部副指挥的竺君,在送他的鞋盒中放了5万元现金和2万元购物卡,暗示竺君为其厂房拆迁补偿提供关照。
第一次收到“禁果”的竺君内心是矛盾的。他既怕东窗事发,又难挡金钱的诱惑,他一直将钱藏匿在家中的柜子里不敢使用。一年多后,听闻曾经共事过的同事因贪污受贿被查处的消息,竺君心里的“警铃”响了起来。他主动把钱退还给了商某,以求保住“乌纱”。
然而,这一次的退赃反而助长了竺君的“胆量”和“胃口”。在侥幸、自负心理的双重驱动下,竺君的贪婪之手再也收不住了。作为交通局副局长,他掌管着政策处理、工程承揽、资金拨付实权,打起了“借路敛财”的如意算盘。
他利用职务便利,为朱某、张某等人在拆迁补偿、政策处理、资金拨付、工程承揽等方面提供帮助。2012年,竺君以借为名变相收受承揽104国道嵊州段改建部分工程的高某所送的5万元。2015年,他又从工程老板朱某处收受30万元……
2018年5月,已经退休的竺君收到了安徽某物业管理有限公司负责人抛来的“橄榄枝”,对方以30万年薪邀请竺君到其公司任职。“公司老板高薪聘请我到企业工作,是看重我办事能力强。我从政时有本事步步高升,退休了同样也能在企业做出一番成绩。”竺君认为,“这是靠着自己的劳动获取报酬,应该不会出事。”事实上,那些老板盯上的,是竺君曾任公职带来的人脉和资源。
妄想两头占,最终落得两头空。2022年7月,嵊州市纪委监委对竺君涉嫌严重违纪违法问题进行立案审查调查,2022年9月,竺君被开除党籍。法院审理查明,竺君在担任嵊州市原交通局副局长期间,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多次非法收受他人财物90.45万元。同年11月,竺君因犯受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22万元。
“中秋节那天,我在留置室吃到了一个月饼,情绪难以抑制,内心五味杂陈。本应一家团圆的节日,我却只能在这里独自过中秋节。”回想起在留置室内度过的中秋节,年逾花甲的竺君声泪俱下。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原本可以安享晚年的他,如今只能在铁窗里懊悔不迭。
“我们是中央储备粮,是大国粮仓,肩负着国家粮食的安全和粮食宏观调控的责任……”
今年6月,陈炎在留置期间对办案人员谈及自身工作经历时,还是充满自豪和留恋。但这份自豪之情与之人生境遇形成鲜明对比,落差极大。
陈炎,1981年参加工作,1992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中央储备粮嘉兴直属库有限公司副主任,余姚直属库有限公司副主任,慈溪直属库有限公司主任,嘉兴直属库有限公司党支部书记、总经理,中储粮集团浙江分公司党委委员、中央储备粮湖州直属库有限公司党支部书记、总经理。
2022年6月被开除党籍、取消退休待遇。2022年10月,陈炎因犯受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二十万元。
作为一名长期在中储粮系统任职的党员领导干部,陈炎在本该享受退休生活之际却身陷囹圄。这令人唏嘘,更让人警醒。
党性不纯,把公职当生意
2000年5月份,陈炎作为地方粮食系统优秀干部被借调至中央储备粮嘉兴直属库从事筹备工作,此后便顺利进入中储粮系统。刚进入中储粮系统的陈炎努力学习钻研粮食系统有关业务知识,踏实肯干,工作业绩得到了领导和同事的一致认可,并一步步走上了中储粮系统基层直属库领导岗位。他自己感慨道:“那时候充满激情和向往,努力工作,立志要做一个优秀的人,为国家和社会作贡献。”然而,随着职务提升、权力增大,陈炎却放松了对自身的要求,放松了主观世界改造,把政治学习和党性锻炼当成应景之作、应付差事。他在忏悔书中写道:“虽然平时也在学党章党规党纪,但一直流于形式,没有入脑入心,对政治理论没有深刻理解。”
物必自腐,而后虫生。党性缺失,人生观、价值观的扭曲,是导致陈炎违纪违法的主要原因。陈炎坦言:“我是一个国有企业的领导,是国家的公职人员,对于这一点,我的认识是模糊的。”据办案人员介绍,在陈炎的脑海里,充满了“企业、市场、经营”的意识,认为国企也是企业,市场经济中企业无需区分性质,直属库作为自负盈亏的企业,只要把经营和效益抓好了,其他的就都不重要。
政治认识的偏差,必然导致行为上的出格。作为国企负责人,为企业谋发展本没有错,但以此为借口,自降要求便会成为违纪违法的肇始。面对纪律规定,陈炎不仅没有以领导干部的标准严格约束自己,反而不断自我放纵,最终凌驾于党纪国法之上。
经查,陈炎违反政治纪律、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组织纪律、廉洁纪律、工作纪律、生活纪律,构成受贿犯罪,违纪违法涉案金额共计148万余元。
底线失守,用公权谋私利
对领导干部的围猎,往往是“温水煮青蛙”式的,有的以红包开路,通过逢年过节迎来送往进行日常感情投资,有的则打着同学朋友的名义拉近关系进行权钱交易……无论形式如何,这些都是围猎者设计的套路。然而,陈炎也最终没能逃过这种设计。
陈炎1981年从粮校毕业,先后在粮食系统工作40余年,身边始终围绕着一些粮商,而这些粮商中不乏曾经的同学和朋友。面对这层关系,陈炎忘了交往之中要有原则,模糊了管理服务对象与“熟人”朋友的界限。
陈炎坦言:“工作中,客户、同学、朋友界限不分,把客户当朋友,在频繁的接触中越来越羡慕老板们有钱的生活。”心理上的落差让陈炎底线层层失守,从一开始吃喝玩乐、到收受烟酒礼品、最后直接明目张胆收受好处费,一步步走向违纪违法的深渊。
王某某是陈炎粮校的同学,曾在粮食系统任职,两人平时关系较好。粮食部门体制改革以后,王某某从事粮食购销,成为一家粮食加工企业的负责人。2006年初,王某某以同学名义送给陈炎一张银行卡,表示需要陈炎今后在生意上给予关照和帮助。陈炎碍于同学情面,推脱一番后最终还是收下了银行卡。
“陈炎一开始心里还是有矛盾的,但经不住对方以同学身份相赠,又觉得帮其介绍了业务,就当作是同学间的好意收下了。”办案人员介绍说,此后一直到2010年,王某某以拜年和感谢费的名义,通过4次往该银行卡打钱的方式贿送陈炎12万余元。
轿夫湿鞋,不复顾惜。经法院审理查明,陈炎在担任中央储备粮嘉兴直属库副主任、主任、总经理,余姚直属库副主任,慈溪直属库主任,湖州直属库总经理等职务期间,利用其主管业务、人事、财务等全面工作的职务便利,为他人在粮食购销业务等方面提供帮助,前后10余次非法收受他人所送财物,共计价值人民币59万余元。
陈炎在忏悔书中写道:“一直心存侥幸,不警醒、不清醒,忘记了思想上也要经常‘洗洗澡、治治病’,最终走到今天的结局。”一旦放下戒备之心,就会被利益所蒙蔽,迷失人生方向。
掩耳盗铃,拿公粮换好处
2019年12月当年秋粮上市,粮价不高。陈炎凭着多年工作经验,预料粮食价格会有波动,便主动联系杨某某:“现在粮价是特别低的时候,你要马上扎进去,组织几家粮源收购,这个肯定能赚钱。”同时,陈炎为杨某某预留了2000吨的库容并给出了保底价。
“这2000吨的库容是用于湖州直属库‘补库’业务。杨某某通过市场询价,觉得按照保底价购销粮食能赚钱,便迅速组织屯粮。”办案人员介绍说,待“补库”业务正式开始后,省公司给出了粮食收购价,比陈炎给出的“保底价”还高。杨某某按照收购价将2000吨粮食出售给湖州直属库大赚了一笔,为了感谢陈炎在这过程中提供的信息和帮助,把粮食收购价与保底价的差值作为好处费,贿送给陈炎。
面对贿送的一大笔好处费,陈炎坦言,心里有点害怕和犹豫。为掩人耳目,一开始陈炎把好处费暂存在杨某某处,谋划着待到时机成熟再予以收受。而不久,陈炎的一位姜姓朋友正好向其提出借款,于是陈炎便授意杨某某将贿送的好处费借款给姜某某。通过这样操作,陈炎实际收受杨某某贿赂23万余元。
在粮食购销领域腐败问题专项整治工作开展过程中,陈炎为逃避查处,多次与相关涉案人员进行串供并统一口径,同时伪造股票投资清算协议、收条、借条等虚假材料用于掩盖违纪违法事实。
“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只要是违纪违法行为,即便筹划得再“谨慎”、手段再“高明”,露出马脚、东窗事发,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陈炎忏悔道:“临到退休却换来这样的结局,这一切教训太惨痛、代价太昂贵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对不起党,对不起组织,也对不起家人,我无法原谅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党员干部一旦向不义之财“伸手”,其后果不仅会损害党和人民的利益,也会让自身走上不归路,使家庭蒙受破败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