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5月,龙港市七河社区经济合作社报账员李娜等34人赴某红色教育基地开展学习,期间前往附近景区游玩,并违规使用公款报销旅游费用,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和廉洁纪律。2022年8月,李娜受到党内警告处分,其他9名社区干部受到诫勉谈话、责令检查等组织处理,参与人员退缴相关费用。
2021年5月,龙港市七河社区召开“两委”班子成员会议,会上讨论通过组织党员赴某红色教育基地学习庆祝建党100周年并顺道赴附近景区游玩事项,该社区居委会主任叶光仕同意上述行程安排,居监会主任陈介裕、专职女委员兼报账员李娜等社区干部未提出异议。
2021年5月18日,李娜等34人前往红色教育基地附近景区游玩,共计产生费用23560元,其中旅游产生的门票、餐费、车费等支出费用共计3095元。
2021年9月,李娜作为七河社区报账员将23560元费用在七河经济合作社予以报销,参团旅游的个人均未支出相关费用。
2022年6月,龙港市纪委监委开展村级集体资金交叉检查发现问题线索,相关联系纪检监察室迅速组织力量查清事实。
2022年8月,李娜受到党内警告处分。对虽未参加旅游、但履行主体责任不力的社区居委会主任叶光仕、履行监督责任不力的居监会主任陈介裕,龙港市纪委监委均给予党内警告处分。
叶光仕:一开始我也就想着大家工作这么辛苦,一起出去放松一下,也可以增进大家的凝聚力,就默许了。作为居委会主任,我没有及时否决错误提议,辜负了群众对我的信任,给党组织形象造成不良影响,实属不该。
陈介裕:我明知道这种行为是不符合规定的,但是碍于人情面子没有提出异议,履行监督职责不力。犯了这样的错误,太不应该了。
李娜:作为报账员,我没有严格遵守纪律规矩,心存侥幸,以为把公款旅游的款项用经济合作社名义报销了,就不会被察觉,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感到很后悔,我愿意接受组织的处理。
组织党员干部到红色教育基地接受党史学习教育,本是了解党史、纯洁党性、激发干劲的一种有效方式。但如果假借党史学习教育之名,行变相旅游之实,使党史学习变了色、走了样,背离了初衷,不仅没有起到触动灵魂、坚定信念的教育作用,而且还助长了不良风气,损害了党的形象,影响极坏,必须严肃查处。
“本来再过3年多我就要退休了,却因为犯罪失去了一切,希望我的例子能警示更多人。”
舒延海从部队转业后曾在市级机关任职, 2013年调任上城区望江街道办事处副主任,2015年1月起任望江智慧产业园发展中心主任。
从市级机关调任街道经济建设一线,舒延海原本是有一番抱负的。出任发展中心主任后,他创建了一支为企服务专业团队,自己也凭借多年的经验,协调解决园区招商、企业入驻等多项繁杂事务,推动园区经济增长。“舒主任”逐渐成了园区企业老板们口中的能人,他自己也开始以发展中心的“开拓者”自居。
“舒延海的堕落是从放松警惕,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开始的。”该案调查组负责人介绍,舒延海在担任发展中心主任后,一些老板立刻围了上来,“比如浙江某文化传播公司法定代表人张某,就是通过刻意套近乎,迅速加入了他的‘朋友圈’。”
“他经常对我嘘寒问暖,约我喝茶,看到我办公室没有香烟了,就叫下属去买,说是放在我这一起抽。”在忏悔书中,舒延海回顾了自己与张某的交往过程。除张某外,舒延海还与多名不法商人过从甚密。案发前,他多次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累计收受张某等人所送的香烟30条、礼卡价值2.3万元。
廉洁底线一旦失守,贪腐的胃口便会越来越大。看到不法商人们纷纷有求于他,舒延海认为自己对这些企业“有恩”,理应在合法收入之外再获好处。
2015年,承包园区相关房产经营权的浙江某地产经营管理公司因经营不善,面临亏损,该公司法定代表人高某请舒延海帮忙。舒延海利用职务之便,调整招商政策,为高某的公司优先招租,一年内便帮其扭亏为盈。面对高某的感谢,舒延海提出女儿要出国读书,希望高某出一笔“赞助费”,并直接开价150万元,高某欣然应允。为掩人耳目,舒延海还专门指使下属提供个人账户接收贿赂款。2016年10月,舒延海将该笔钱款转入自己的账户。
张某的公司承租了园区某处物业后,擅自改变租赁用途开设服务市场,还非法挖掘建造地下车库,大肆扩建违章建筑。舒延海不履行管理职责予以制止,听之任之。2016年11月,舒延海故技重施,再次以女儿出国读书需要用钱为由,收受张某贿赂30万元,并借用下属人员账户“过桥”。随后几年内,又以同样的借口,三次收受张某贿赂共计70万元。
据查,舒延海借口女儿出国收受的250万元贿赂主要用于投资股市、归还股债、个人消费等。舒延海严重违反组织纪律,连续四年隐瞒个人重大事项,未申报其炒股的相关情况。
在错误的人生信条指引下,早在2019年,他就与张某谈妥,自己退居二线后要对方介绍一家企业高薪聘请自己,意图把在任期间对张某的帮助变现。2021年7月,炒股面临严重亏损、家庭经济状况日渐窘迫的舒延海接受张某安排,擅自前往一家企业兼职,只因本案案发,尚未实际领取报酬。
2021年9月,上城区纪委监委对舒延海立案审查调查。2022年1月,舒延海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由于留置期间配合调查、主动供述,舒延海获得从宽处罚,5月26日,上城区人民法院一审判决其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十万元,相关赃款予以追缴。
“这些不法商人追求的都是自己的利益,那时候的客气都是装出来的,跟他们打成一片就是与狼为伍、引火烧身,最终必然自食恶果。”如今,舒延海幡然醒悟,但为时已晚。
“得志将才年少时,轻歌胜马任缰驰。充声花语迷觉醒,累步危崖浑不知。一去未曾回首望,再寻已是初心失。诸君莫要覆同道,待陷囹圄方悔迟。”这是杭州市拱墅区大关街道原党工委委员陈潇在留置期间写下的诗。
经查,陈潇严重违反党的政治纪律、廉洁纪律、工作纪律,伙同他人,利用职务上的便利,收取他人及向他人索取财物共计人民币379万元,其行为构成严重职务违法并涉嫌受贿犯罪。2021年6月,陈潇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2022年7月,陈潇因犯受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40万元,违法所得予以没收,上缴国库。
从全区最年轻的区管干部到身陷囹圄的阶下囚,这条人生高光抛物线,陈潇只走了三年多,这位年轻干部昙花一现的“美好”仕途,要从一个“赌”字说起……
丧失党性,“赌”上运气,“输”掉千万钱财
陈潇1988年出生于浙江台州农村,22岁通过公务员考试进入杭州市拱墅区城市管理执法大队成为一名科员,一路成长为区城市管理局团工委书记、中队教导员,2017年提拔成为区管干部。
谈及自己,陈潇这样总结:“我的偶像是焦裕禄,希望成为他那样的干部。我迅速‘落马’核心原因是党性丧失,关键原因是‘贪’‘赌’‘狂’......”
正如陈潇所说,前期凭借着工作踏实肯干和出色业绩,他深受领导和同事的肯定,事业仿佛一帆风顺。但一次异乡的聚会,一场简单的饭局,一句不经意的话,让陈潇的人生航道悄然发生了偏离。
2015年9月,陈潇受委派到中央某机关单位挂职锻炼。某日,好友吴某等人来北京探望他,“我跟一个QQ群里的专家赌球,赢了16万!”吴某随口的话,让陈潇心里猛然一动。陈潇是资深球迷,每逢世界杯必看。“希望经济上更宽裕些,可以改善生活,也可以用来交际,于是,就激发了我的贪念。”为了消遣异乡时光和“搞钱”,陈潇从跟着好友玩赌球,慢慢变为参与网络赌博。
赌博两三分钟来的钱比两三个月的工资还要多,这让他原本平静的心荡起涟漪。于是,“上班,门一关我开始赌;开会,领导旁边讲话,我在赌;开车,一手方向盘一手拿手机赌;对接工作,一边说话一边赌。甚至很多时候,中饭都不吃,坐在办公室里赌。”从一开始每局下注几十元、几百元到上万元,投注金额越玩越大,潘多拉魔盒就此打开,一发不可收拾。在被留置前三天,陈潇还在赌,甚至在被组织谈话的前30分钟,他还边等谈话,边手机下注“想最后玩一把”。
“赢了49900元,我就想再赢100元凑个整数,结果玩到最后输了49900元,而我像着了魔一样,还是一次次往里充钱。”在陈潇眼里,这些钱更像数字游戏,随着筹码不断增加,普通的博彩演变成了疯狂的赌博。
在赌债越垒越高时,陈潇也慢慢出现精神恍惚、无心工作的状态,“理想信念不坚定,思想上产生动摇,让我走向了腐败,当我发现手中的权还能产生利益,就想方设法用权去伸手拿钱。”
放纵私欲,“赌”上权力,“输”掉光明前程
挂职回来不久,陈潇调任祥符街道党工委委员,最忙时,他一人分管5个科室。“每天络绎不绝的人找我汇报、请示、签批,以及求我帮忙办事,我开始有些飘飘然;想从各方面找回平衡,包括接受宴请,收受香烟礼品;面对诸多各路途径找过来的管理对象的追捧、围攻,心理防线不自觉地一步步退让。”
“其实每一个‘第一次’发生的时候,内心还是忐忑和不安的,但是‘第一次’之后,很多事情就变成了顺理成章……”陈潇第一次收受礼卡是好友陈某某为感激他帮忙做消防检查业务送的5000元超市卡,陈潇在忐忑不安中想着是本来就熟悉的好朋友,收就收了。“而之后送来的卡,我想反正之前也收过了,就收了吧。思想的防线,一旦放松开了一个口,就会全面崩溃。”
2019年祥符街道某服务平台需要装修,而陈潇正是这个项目的分管领导。一天,具体负责这块工作的下属何某某邀请陈潇去钓鱼,并向他介绍如何从该项目中“捞回扣”填赌债。
在何某某的安排和怂恿下,在债台高筑的压力下,陈潇架构起他的捞钱“金三角”:由何某某出面与供应商谈回扣,由好友李某某代收回扣款,而他本人负责默许与配合。
巨额的赌债,让他深陷贪腐的泥潭。在“金三角”网下,没有一条漏网之“鱼”。“从招标代理公司、监理公司、工程建设方、施工方,包括材料供应商等等,各个环节,全流程,可以说是‘雁过拔毛’,走过路过绝不错过。”办案人员介绍道。这些款项除了用于还赌债外,陈潇和好友还用来进行高消费。经查实,从2017年到2021年,陈潇仅从该一项工程项目中就收受回扣款共计51万元。
疯狂敛财,“赌”上信用,“输”掉完美人生
这位“一天不赌就难受”的“80后”干部曾有很多光环,生活中有一双儿女、稳定的家庭,仕途上也是顶着光环一片光明。
“完美”的人设下是债台高筑的人生,“我借了高利贷,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要还2万块日息。”陈潇说,经济上的全面崩盘让他心态彻底恶化,在赌博泥潭里越陷越深。2019年年底,因为缺钱做筹码“翻身”,他想尽一切办法,不管什么项目都参与,不管什么钱都想拿。
倚着手中的权力,陈潇向管理服务对象以“借”的名义索贿。“我说是‘借’,但我清楚他们不可能向我催讨,这是办事的好处费。”在这种心理的作祟下,陈潇在负责处理辖区内平台问题、行政处罚、消防审批等方面多次为他人谋取利益,先后向杭州某金融公司叶某某、浙江某工程咨询公司郁某等“借款”328万元。“我还天真地想,反正我是借款,最多只是违纪而已,怕什么!”
“钱越输越多,债越滚越大,什么人都去借。”陈潇以高利息回报许诺向周围人借钱,从三万、五万到几十万、上百万,从同事、同学到邻居、朋友,凡熟悉且能开口借到钱的熟人,全借了个遍,“我仔细数了数,总共约有89人借过钱给我。”而为了“搞更多的钱”,陈潇还利用职务便利与他人“合伙做生意”。与杭州某互联网金融服务公司法人朱某某“合伙”通过某投资平台赚取利益;由好友李某出面,用回扣款在辖区内开饭店,由好友刘某代持某公司股权等。“我根本不懂经营,所有的‘生意’基本都成‘灰烬’。”
在被留置期间,陈潇写了长长的忏悔录,字里行间充满了悔恨,但一切已于事无补。
在忏悔书中,陈潇这样写道:“随着互联网的发展,网络赌博、投资平台等各种新事物的出现,或多或少会影响部分党员干部尤其是年轻干部的思想,滋生新型职务犯罪的萌芽,我希望通过我的反面案例,让更多的年轻干部警醒。”
“这世上没有一粒后悔药,可以让这一切重来;这世上也没有一碗孟婆汤,可以忘却前尘,忘却一场场噩梦……”这是长兴县委统战部原党派与干部科科长沈慧霞身陷囹圄后刻骨铭心的忏悔。沈慧霞原本拥有稳定的工作和幸福的家庭,但面对网络上的花花世界、投资信息,她利欲熏心,丧失辨别力,一心只顾“投资”赚钱,久而久之,贪恋于金钱而不知敬畏,执迷于“投资”而不能自拔,最后导致挪用公款,一步步走向违纪犯法的深渊,亲手毁掉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信念在放松自我中丧失
出生于70年代的沈慧霞,经历过艰难贫苦的日子,很小的时候,她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活出一番天地。这种壮志豪情一直伴随着她的童年、青年,陪着她走过学生时代,步入工作。
沈慧霞的母亲朴实忠厚,经常教育她要清白做人、端正干事。年少的沈慧霞在河塘边捡到过一条大鱼,兴冲冲地拿回家交给母亲,想要全家美餐一顿。但母亲了解情况后,带着她把鱼还给了主人,那一刻心灵上的震撼,伴随着沈慧霞走了很久。
然而,工作后的她慢慢地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忘记了理想信念,为民服务变成了“口头禅”,为党工作变成了“打工人”,看到金钱就心慌、遇到富人就眼红,逐利思想逐渐膨胀,贪婪掩盖了一切。怎样赚钱成了沈慧霞最关心、最热衷的事情,这也为以后她走上不归路埋下了隐患的“种子”。
私欲在网络“投资”中膨胀
“机遇”经常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堕落也会卷走想走歪路的人。2018年因买房子、装修等,沈慧霞家庭背负了一些银行贷款,其实这些贷款并没有给她的生活造成多大影响,而且对于年收入还算不错的她们夫妻而言,这些贷款很快就能还掉。可是她太心急了,对金钱的狂热让她不甘于工作的平庸,令人羡慕的稳定而体面的“铁饭碗”在她心里也成了“死水一潭”。
急功近利的她自然而然成为了网络骗子的诱骗对象。2018年,沈慧霞在网上认识了自称为“导师”的QQ网友,几番交流后在“导师”的指导下,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她在网上注册了个账号,开始买卖原油涨跌。有了起初的小本盈利,沈慧霞自觉不用下多大力气,只需在网上点点鼠标、敲敲数字就能赚到钱,这是一个非常适合自己的生财门路,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开始了在网上“下海”赚钱。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导师”和这些网站、账号都是虚构的,一切不过是个骗局,也就是所谓的“杀猪盘”。
很快,她就尝到了“投资”失败的滋味,还因此又借了一些债务,但此时她仍然没有发现这是个骗局,只是更加不甘心。就在这时候,她又在网络上遇到了一位“导师”,而这位“导师”声称跟着他“投资”,股票只赚不赔。于是,沈慧霞迅速加入了股票QQ群,跟上次一样,一开始也是赚的,但没过多久又开始亏钱,而且越亏越多、越陷越深。所有的工资奖金都扔进了这个无底洞。沈慧霞在巨大的漩涡前,仍不悬崖勒马,像魔怔了一样,不顾一切地投资赎本,她向银行贷款、向朋友借钱,从几千到几万再到几十万,最后,这些钱都打了水漂。
人生在违纪违法中堕落
外债累累的她最终把手伸向了单位公款。沈慧霞利用其在县委统战部兼任财务工作的便利,将同事们的公务报销款延后支付并挪为己用,寻求网络“投资”的出路,在这过程中她不仅没有胆怯,反而为自己的挪用“成功”而窃喜。但这些“小钱”填补不了那个“大窟窿”,于是她开始未经领导审核,私自填写现金支票,以借款或领备用金为由,领取挪用工会费、专项工作经费,进行“投资”。在一次又一次的“翻盘”中挣扎,从挪用几万到几十万到最后的一百多万,沈慧霞都一笔笔记录在自己的小本子中,但却再也没有见到过一点点“收获”,她再也没有勇气打开那本记账本,也不敢细看细算自己到底亏损了多少钱。
2020年上半年,沈慧霞卖掉了家庭唯一的住房进行还钱,但对于她“投资”欠下的钱来说,“卖房款”只不过是杯水车薪。2021年12月,沈慧霞投案自首。
经查,沈慧霞身为国家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便利,挪用公款83.45万元归个人使用,未超过三个月,违反国家法律法规;挪用公款132.57万元归个人使用,数额较大,超过三个月未还,情节严重,涉嫌挪用公款罪。2022年3月,沈慧霞受到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处分。
经法院审理查明,2019年5月至2021年10月,沈慧霞利用负责财务的职务便利,采用私自支取现金、拖延支付等方式,挪用县委统战部公款132.57万元归个人使用,超过三个月未归还,其中120.77万元至今未归还。2022年7月28日,沈慧霞因犯挪用公款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四年,违法所得依法处理。
针对此案暴露出的问题,长兴县纪委监委要求相关职能部门围绕该案开展以案促改,查找问题、完善制度、堵塞漏洞,杜绝同类问题再次发生。
(长兴县纪委监委)
日前,湖州市吴兴区纪委监委开展“正风肃纪镇村行”专项问题整治。工作人员在东林镇走访中了解到,该镇综合行政执法办公室主任助理杨某青在当地一家小卖部有数万元的烟酒赊账。
“一个人怎么会在小卖部有这么大的烟酒赊账?这个支出跟他的收入水平不符,是否存在违纪违法情况?”区纪委监委决定围绕赊账问题展开进一步核查。
“杨某青到我们店里买香烟和酒水量一直很大的,他过来都是签字赊账,半年或是年底一次性结账。”小卖部老板说。
工作人员了解到,从2017年起,杨某青就经常在小卖部买烟酒等物品。老板因其是政府工作人员,就答应了杨某青提出的挂账要求。随后,工作人员翻看了小卖部的账簿,满满都是“杨某青”的签字,一些高档烟酒赫然在列。
工作人员兵分两路,一路找杨某青谈话,另一路查阅杨某青所在单位的账目。
“请解释为什么经常在这家小卖部赊购烟酒,还有这几笔高档烟酒的记账又是怎么回事?”工作人员问。
“我平时就喜欢喝点儿抽点儿。”杨某青避重就轻。
“那你是怎么付钱的?”
“我又没赖账,只不过是先记账再一次性付的。”杨某青说。
“这么多高档烟酒,你都是自己吃喝用掉了吗?有没有其他人参与?”工作人员问。
“没……没有,都是我自己喝掉抽掉的……反正我花我自己的钱。”杨某青虽然一一作出回答,但他言语吞吐、神情慌张的表现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怀疑。
另一路工作人员则有了新的发现。
在对东林镇综合行政执法办公室各项账目检查中,工作人员发现春节前临时用工的报账单特别多,这与春节前工人们早已返乡的事实不符。通过对工程老板的取证调查,杨某青虚增用工单套取公款用于吃喝的问题水落石出。
面对工作人员掌握的会计凭证、小卖部账簿、工程老板证词等一系列证据,杨某青只好坦白。
因为平时吃喝用度较大,杨某青便利用自己政府工作人员的身份主动提出在小卖部赊账,欠下大量的烟酒款项。之后他伙同工程老板虚增用工数量套取公款用于支付。
经查,杨某青任东林镇综合行政执法办公室主任助理期间,侵吞、套取公款40余万元,收受他人财物39万余元。最终,杨某青受到开除党籍处分,并解除劳动合同,违纪违法款予以没收;因犯贪污罪、受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八个月,并处罚金40万元。
“从人生的顶峰,一下子跌到谷底,从让人羡慕到让人鄙视唾弃只是瞬息之间。这一些都是我咎由自取、罪有应得……”这是原湖州监狱党委书记、政委毛建平对自己违纪违法的深刻忏悔。
毛建平,男,1966年1月出生,1986年8月参加工作,1990年8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湖州市劳改支队中队长,湖州监狱生产管理处处长、政治处主任、党委委员、副监狱长、党委副书记、监狱长。
2020年11月,毛建平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湖州市纪委市监委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并被采取留置措施。2021年2月,毛建平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其涉嫌犯罪问题移送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
此前,在2020年9月,毛建平因犯危险驾驶罪,被判处拘役三个月,缓刑四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六千元。2021年8月,毛建平因犯受贿罪、徇私舞弊减刑罪,与犯危险驾驶罪所受刑罚并罚,被湖州市南浔区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三十万六千元。
对毛建平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巨大讽刺,他从一名领导干部沦为阶下囚,再次回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地方——监狱。
思想滑坡,纪法底线层层失守
1986年8月,毛建平从原浙江省司法警察学校毕业后被分配至原湖州劳改支队三中队当管教员。刚参加工作的毛建平,也曾怀揣梦想、充满激情,工作踏实肯干、吃苦耐劳,多次及时而圆满地完成了上级布置的任务,急事难事主动加班加点,也做出了一些成绩。在组织的培养下,毛建平从一名普通民警一步步走来,最终成长为湖州监狱的“一把手”。
“在政治学习上逐步放松,党性修养上逐步弱化,初心使命逐步淡忘,理想信念的总开关开始松动。”随着职务一步步晋升提拔,毛建平在党性修养、道德品质、廉洁自律等方面却出现了滑坡,他在忏悔书中写道,“为人处事带着以后是否有用、是否有未来价值的思想来考虑。”在这样的心理支配下,毛建平接触的人员圈子也开始变得复杂,变得有“实力”、有“分量”、有“档次”起来,他坦言:“在结交老板、老总过程中,看着人家笙歌燕舞、纸醉金迷,我也按捺不住开始蜕变的心。”
2002年,时任湖州监狱生产技术管理处处长的毛建平经人介绍,结识了常来湖州监狱探视同事的舟山某水产公司老板范某某。范某某每次探视都不忘给毛建平带来礼品,一来二去,二人逐渐熟络起来,而毛建平也认为范某某为人热情、出手大方,是可结交的“兄弟”。2002年的一天,范某某向毛建平提出,希望为其同事王某某在服刑期间劳动岗位安排等方面给予关照。面对“兄弟”的请托,毛建平自然没有拒绝,在他的关照下,王某某被安排至比较轻松的劳动岗位。2009年7月,毛建平向范某某提出“借款”15万元用于自己购房,心领神会的范某某为感谢毛建平的关照,随即以借为名将15万元送给毛建平。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思想的蜕变往往是从一些小事开始的。毛建平坦言:“自己从收受两瓶酒、两条烟、几张礼卡而心惊肉跳、寝食难安到习以为常、见怪不怪,胆子越来越大,甚至发展到以权谋私,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经查,2002年至2019年,毛建平在担任原湖州监狱生产技术管理处处长、副监狱长、监狱长、政委等职务期间,利用职务上的便利或本人职权、地位形成的便利条件,为他人谋取利益,多次收受他人贿赂共计140余万元。
贪图享受,入不敷出疯狂捞钱
2014年,毛建平经人介绍认识了倪某某,之后没过多久,两人便发展成为情人关系。
倪某某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却想要依靠毛建平过上舒适的生活,她经常以“生活费”等理由向毛建平索取钱财,动辄开口二、三十万元。仅凭毛建平的工资收入远不足以满足倪某某的“胃口”,于是毛建平便想到了手中的权力以及常常围绕在身边的所谓“兄弟”。
2014年下半年,湖州监狱进行车改,毛建平原本打算购买一辆20万元左右的车辆用于日常出行,情人倪某某却向毛建平提出,要买辆“好点”的车,对此,毛建平也欣然同意。然而,彼时毛建平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于是他就想到了沈某某。沈某某曾在2007年和2013年先后两次在湖州监狱服刑,在服刑期间,毛建平曾利用手中权力,为沈某某提供虚假证明材料用于减刑。
既然沈某某得到过自己的关照,那么向他“借”钱也是“顺理成章”。于是2014年9月,毛建平以家里困难、资金紧张为由,向沈某某提出“借款”20万元,沈某某为感谢其两次服刑期间给予的关照,随即送给毛建平20万元。就这样,毛建平拿着沈某某送的20万元,加上自有存款,购买了一辆价值70余万元的进口汽车。由于资金来路不正,心有忌惮的他便把车辆登记在了倪某某亲戚名下。
不仅如此,利用职务便利,帮助他人承接监狱工程项目,也是毛建平的一个敛财渠道。2013年至2016年,某公司承接湖州监狱日常维修、改造等工程,毛建平为该公司在工程承接、工程款拨付等方面提供帮助。2016年下半年的一天,毛建平以投资石油缺钱为由,向该公司负责人提出“借款”20万元,该公司负责人为表示感谢并为继续取得其关照,将上述20万元送给毛建平。
办案人员介绍说,毛建平违纪违法所得几乎每一笔钱的去向都与倪某某有关,发展情人成为让毛建平在犯罪深渊中越陷越深的强大诱因。毛建平深刻忏悔:“贪图美色可以让一个人沦丧,我结识了情人后,为了过上奢华的生活,不断利用手中的权力,大搞权钱交易,换取不义之财,最终走上违纪犯罪的不归路。”
自欺欺人,妄图逃避组织审查
据办案人员介绍,毛建平多次以“借款”的名义向管理服务对象索取贿赂,这也是他受贿的一个典型手段。
冠之以“借款”为名,无非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毛建平还妄想在东窗事发时,以此来规避风险。
在情人倪某某被留置后,毛建平明知自己才是组织调查的主要对象,却全然不顾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先后与相关人员进行串供,企图通过统一口径、伪造或补写“借条”等方式将受贿行为掩饰成正常民间借贷,以达到蒙混过关,欺骗组织的目的。
“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败则倾;以权相交,权失则弃。”一旦利益不存,一切攻守同盟将冰消瓦解,在铁的事实和证据面前,毛建平终于低下了头。
在费尽心机掩盖违纪违法行为的同时,毛建平也错失了主动向组织自首坦白,寻求从宽处罚的机会,直到被留置后才追悔莫及。
毛建平在忏悔书中写道:“大搞权钱交易,还想逃脱组织的审查,企图以借为名来掩盖收受贿赂的本质,但又怎么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完全忘记了一个党员领导干部的身份,大搞权钱交易,最终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悔不该当初啊……”审查调查期间,毛建平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世上没有后悔药,人生迈出去的每一步都无法倒回来。毛建平在诱惑面前丧失了清醒头脑、理智判断,被金钱绑架,被美色劫持,而当再想回头时,已跌落万丈深渊,万劫不复。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要始终懂得,居安思危、防微杜渐、廉洁自律,在任何时候都要严格要求自己,时时处处事事守德、守纪、守法。
(湖州市纪委监委)
陈佐平,男,1963年2月出生,1980年10月参加工作,1989年6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德清县统计局副局长、局长,德清县洛舍镇党委书记、人大主席,德清县建设局党委副书记、局长,德清县人民政府党组成员、副县长,德清县人大常委会党组成员、副主任,德清县人大常委会党组副书记、副主任。
2020年7月,陈佐平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湖州市纪委市监委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并被采取留置措施。同年12月,陈佐平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其涉嫌犯罪问题移送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
2021年5月,长兴县人民法院以受贿罪判处陈佐平有期徒刑6年,并处罚金人民币40万元。
“买了这么多房子最后被房子压倒,弄了这么多车子最后被车子撞倒,搞了这么多投资最后被投资绊倒,有了这么多票子最后只是给组织当了一次保管员。”这是陈佐平对自己不堪回首经历的深刻忏悔,也是其因违纪违法带来人生境遇的真实写照。
小节不守,堤溃蚁穴
“父母时常教育我要好好读书,将来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1963年2月,陈佐平出生在浙江德清一个城镇居民家庭,父亲是银行职员,母亲是小学老师,父母从小就对其严格要求。
父母的谆谆教诲,相对优越的成长环境,也让陈佐平的人生高开高走。1980年,陈佐平通过全县招工考试,进入德清县原城关信用社做了一名农业信贷员,1983年20周岁的他即担任了城关信用社监事会副主任。1984年12月,陈佐平通过统一招考,被录取分配到德清县统计局工作。此后,陈佐平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工作,也取得了一些成绩,被组织委以重任,先后担任德清县统计局局长、洛舍镇党委书记等领导职务。
“逢年过节我都能拒收老板们送来的钱物。”踏上工作岗位乃至担任领导干部的一段时间内,陈佐平严于律己,能自觉抵制诱惑。
然而,慎始易,慎终难。2003年4月,陈佐平调任德清县建设局党委副书记、局长。在与形形色色的建筑企业老板和房地产开发商的接触中,陈佐平渐渐迷失自我,他说:“自己和他们相比,自身条件不比他们差,但收入待遇无法与他们相比。所以思想防线慢慢地松懈了。”
思想上松一寸,行动上就会差一尺。陈佐平说:“老板们请我吃饭去参加了,逢年过节送给我的礼品礼卡也收下了。”
2007年3月,陈佐平升任德清县人民政府党组成员、副县长,特别是在2009年分管建设、环保、城管等工作后,找他帮忙揽工程、拉项目的商人老板也越来越多。一时间,陈佐平成为了当地“炙手可热”的人物。
平日里的人情往来,逢年过节的迎来送往,陈佐平把这些因为手握权力而带来的“讨好”当做了朋友间的正常交往,底线完全失守,对送礼者来者不拒。
经查,2007年至2012年,陈佐平收受管理服务对象所送礼品、礼金、消费卡等财物,共计价值6.49万余元,且在党的十八大甚至十九大后仍不收敛、不收手,2013年至2020年,陈佐平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收受管理服务对象所送礼品、礼金、消费卡等财物,共计价值17.33万余元。
小节不守,终累大德。一开始的小贪小占看似不起眼,却在思想防线上打开了缺口、留下了暗门,成为日后变本加厉贪腐的导火索。陈佐平从一顿饭、一瓶酒、一张卡开始腐化堕落,由风及腐、风腐交织,从破纪走向破法,从人民公仆蜕变为人民罪人。党员干部要时刻绷紧慎始慎初这根弦,走好每一步、把好每一关,勿以恶小而为之,培塑清正廉洁好习惯,清白做人、规矩办事、坦荡为官。
花样百出,靠房敛财
“陈佐平在担任领导干部期间,先后长达15年时间主管或分管城建系统,可以说是德清县建设行业的‘权威’。”办案人员介绍,这种“权威”不仅在于对行业业态的了解,更在于掌握的话语权,这也使得陈佐平与“房”结下“不解之缘”。
2007年,德清某房产公司负责人为求得陈佐平在其公司房地产项目开发上的关照,邀请其以总价170万元的价格购买该公司开发的一套排屋。2008年7月,陈佐平以其亲属的名义办理了定房手续,并支付定金10万元。随着市场房价的一路上涨,2009年11月,陈佐平决定退房。该公司负责人为继续取得陈佐平关照,便承诺在办理退房手续时给予好处,为更符合“正常交易”的形式,该公司负责人还提议让陈佐平再适当缴纳“购房款”。陈佐平同意后授意他人缴纳“购房款”60万元。当月,陈佐平办理退房手续,该公司负责人将购房定金和“购房款”合计70万元退还后,又以“退房补偿”为名贿送陈佐平80万元。
2010年,陈佐平受人请托,帮助德清某公司取得该县某安置小区建设回购工程的项目开发资格。其后,陈佐平接受该公司负责人筹集工程启动资金的说词,伙同他人通过虚构合作项目,以象征性“出资”200万元的形式“投资入股”该公司,未实际参与经营管理,也不承担经营风险,在该项目尚未结算和审计,也未实际产生利润的情况下,通过三次所谓“分红”分得128万元。
陈佐平在忏悔书中写道,“以为只要不白拿或者直接拿人家的钱,而是真金白银自己出钱,是没关系的。”无论是掩耳盗铃还是自我麻痹,在贪欲的驱使下,陈佐平敛财的手段也越来越多。
2010年11月,德清某房产公司负责人为取得陈佐平在公司经营过程中的关照,邀请陈佐平在其开发的楼盘“投资炒房赚钱”。2011年,陈佐平安排人员与该房产公司签订房产预留协议,预留一套房产,但未交纳定金,也未签订合同。2013年初,在得知为其低价预留的房产可出售时,陈佐平缴纳“购房款”20万元,为其以“投资炒房”为名收受好处的行为打掩护,收到退回的20万“购房款”之后,他又收受了房产公司贿送的“炒房”差价52.7万元。
这只是陈佐平众多违纪违法事实中的几笔。从“退房补偿”到“投资入股”再到“投资炒房”,陈佐平在靠房敛财的路上可谓是花样百出,无所不用其极。经查,陈佐平利用职务便利,为有关单位或个人在项目承揽、工程款支付和工程量增加审计决算等事项上谋取利益,收受上述单位或个人所送财物人民币共计523万余元。
公权为民,一丝一毫都不能私用。陈佐平漠视纪法、滥权妄为,既想当官又想发财,逾越底线、触碰红线,最终作茧自缚、身陷囹圄。党员干部要始终保持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谨慎之心,正确对待手中权力,做到心有所畏、言有所戒、行有所止。
家风不正,家教不严
“在陈佐平案件中,家庭的因素也是他走到这一步的关键原因之一。”办案人员介绍说:“陈佐平的妻子退休前一直在银行工作,懂经济、擅财务,但作为领导干部的家属,她并没有起到当好廉内助、培育好家风的作用,反而把心思放在了如何帮助陈佐平隐蔽谋财上。”
翻看陈佐平的案卷材料,其在多项违纪违法事实的表述中时常出现“与妻子商议”“由妻子具体操办”等内容。
2005年,德清某房产公司负责人提出以7.5万元的低价将该公司开发楼盘当时市场价为30.59万余元的临街店铺出售给陈佐平。面对送上的巨大利益,陈佐平与妻子商议后,决定购买,而实际由妻子好友加价购买。
“在陈佐平众多违纪违法事实中,以提供车辆供其使用的形式收受贿赂也是其中典型。”办案人员介绍说,2007年至2015年,陈佐平让其管理服务的房产公司先后四次提供车辆供其本人和家人使用,最长一次达十年之久。最终,法院认定陈佐平通过此种形式收受贿赂57.2万余元。
陈佐平一步步走向违纪违法的深渊,既有“一人做官,全家沾光”的思想在脑海中作祟的原因,也有其家属乐享其成的推动。正如陈佐平在廉政家书中写道的,“当我提出向老板们借车时,你们不但不反对,也没有提出异议,而是借来后各自开着使用了;当我回家告诉你们,人家让我们投资入股、炒房、购房时,你们没有问我这些是否违纪违法不能做,而是积极地帮我具体去操办了。从而使我在违纪违法的路上越走越远、越做越严重了。”
“对一些原则问题,特别是涉及党纪国法方面,更要相互监督、相互提醒,决不能犯错误。”这是陈佐平在廉政家书中对子女的告诫,又何尝不是对广大党员干部的警示。如果陈佐平面对诱惑时,家人能及时拉把手、提个醒,也许就不会有尝尽苦果的一天。
为官当修官德,官德养于平时,平时重在家风。党员干部要自觉摆正党性与亲情、党风与家风的关系,既要廉洁自律、严于修身,也要廉洁齐家、涵养家风,筑牢抵御腐败侵蚀的家庭防线。
(湖州市纪委监委)